茨威格笔下的这个女人,与其说是“恋爱脑”,不如说是偏执狂。
从13岁到29岁,这位女士只做了一件事,疯狂的暗恋一个男人,为他成为一名母亲,并献祭了自己和孩子短短的一生。
而那位一无所知的男人,看完信在短暂的惊愕之后,感觉屋子里突然来了一阵阴冷的穿堂风,隐约想起了那个女人,就像远处传来的一阵乐曲……
所以自始至终她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已。
其实这个女人本该生活得很幸福,母亲改嫁后,继父待她视为己出,有能力让她继续接受良好的教育,可她为了暗恋的男人,宁愿成为一名从事繁重工作的女工,也要回到他所在的城市。
只为每晚待在他紧闭的房门前等待……
她为了他们的儿子享受和他一样阶层的生活,选择给有钱人当情妇,那些人宠爱她,对她付出了真挚的感情。如果她愿意,甚至有机会成为伯爵夫人。
但她为了那个暗恋的男人,不愿自由被束缚,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男人之中,使自己的和孩子的生活颠簸流离,最后不幸染上了流感,失去了生命。
其实她从来没有自由过,生活本没有那么多烦恼,执着于“得不到”,烦恼便成了无形的枷锁。
宁愿在幻想中痛苦万分,也不愿在现实中向前一步。
少女时期相遇,度过了三个甜蜜的夜晚,她宁愿选择去私人诊所遭遇地狱般的折磨生下孩子,也不愿意去向男人求助。
最后一次相遇并一度春风后,男人甚至将她当成了一位欢场女子,她也只是强忍屈辱,一再的提示和暗示未果后,抹着眼泪伤心地逃掉了。
卑微如斯,倔强如斯,执拗如斯,这样的多情更像是一种绝情,让人觉得可敬可叹又可怜可恨。
她若真的多情,也不会写那么一封饱含着不甘和哀怨的长信,带着秘密死去,岂非更无私?
这封长信更像是对男人三次都没有认出自己的一种报复,并以死亡封箴,让他余生追悔莫及。
太过狂热和偏执的感情,对人对己都是一种伤害。
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悲剧,一种是爱而不得,一种是得偿所愿。后者其实比前者凄惨的多,是真正的悲剧。
还是王尔德说得好:“爱自己,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。”
蚊子血也好,白月光也罢,最重要的是活出自我,不要让自己成为一阵阴冷的穿堂风……